最后这个‘夷’时,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起,百越、越人是中原对他们的称呼,‘夷’才是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桀骏嘴里不停地念,心里也在后悔。
是啊,国师用不用仙术要看国师的意愿,他这样不停催促,去要求国师施展神迹,和侮辱有什么两样?部族里的巫师敬神时总会唱歌跳舞,以对神祇颂歌,可谁要是平时就随便让他唱跳,肯定要被一个大花鼓敲头顶。
怪不得之前他一提此事,国师就沉默不语,必然是心里不高兴了!他真是被犬溺迷了心,才会忽视了这一点!
希望国师能安抚部族的人,可以,希望国师如同俳优趣戏那般施展神迹安抚族人,不行。
这是狎辱!
随后,桀骏只听见神女“嗯”了一声,再往后,寂静无声。紧接着,国师就将他扶了起来。“玄女娘娘已离去,还请王上往后不要再说让吾施展神迹之事了。”国师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半点恼火。
徐福毕竟我和神女不一样,我不是真的神仙,你想要的神迹我搞不出来!
桀骏在心里反驳那才不是你们的玄女娘娘,那是我们夷的雷婆,我们夷的圣母!
反驳完了,桀骏又有些忐忑,用力地握住徐福的手,“国师,圣母她没有怪罪我的不敬吗?”
徐福用另外那只手轻捋胡子微笑,广袖无风自起,“王上多虑了,玄女娘娘素来大度,看吾等如人视蜉蝣,些许言语如何会使她动肝火。甚至,她会下凡也非是为此特意前来……”
“那是为了什么?”
“是吾在祈祷时,多次提到王上,提到‘夷’之事,玄女娘娘心念一起,便投了一个眼神过来。”
“这就好,这就好。”桀骏缓慢地松开徐福,不再是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了。只是……“明日的祭礼,本王要比以往,送上更多的祭品。”好似在自言自语。
徐福瞧着他看向山外时眼底的沉色,暗道不好,“王上可是要以秦军的头颅作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