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多出了海阔天空。
何川舟见他面露迷茫,笑着对他说:“不要急,慢慢来。先休息一下,你还年轻。”范淮听着愣住了。
他还年轻?
他一直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各种压力,经历了比同龄人更为跌宕的人生,停下来想一想才发现,是啊,他才27岁,过完这个新年,也才28。
范淮的表情说不出是落寞还是其它,他从前无数次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到头了。却原来,才刚刚开始。
何川舟说:“等法院那边的文件落实,你应该可以得到一百多万的赔偿。我们会尽量替你争取。你有什么要求吗?”
范淮脸上的肌肉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下,他抿紧唇角,斟酌再三,最终平静地说:“没有。”
范淮并不期待这笔钱,他还无法平静地去接受,一想到它的来历,就有种在挥霍母亲与妹妹生命的错觉。
虽然案件结束了,但它的影响始终都在。也许范淮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才能将它忘怀。
何川舟点了点头,在桌上留下自己的名片,言简意赅道:“有事找我,我会帮你。”
范淮抬起头,张开嘴,刚做出一个口型,何川舟已经打断了他:“职责所在。”
范淮将名片收起来,起身送他们出去。
穹苍跟范淮并没受到太大伤害,醒来之后就直接出院了。但贺决云由于伤情严重,还在医院躺着。
他几次申请回家休养,表示自己的双手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但都被贺夫人打了回来。
贺夫人的理由很简单:你就是活该,欠教训!
她坚决要求行使母亲的权力,贺决云只能留在医院安心养病。好在穹苍没有放弃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生病时贺决云对自己的关照,每天准时过来给他送饭。
而在穹苍风雨无阻的送饭过程中,经常能碰见前来探望上级的宋纾同志。
这位精力无限的年轻人,是他们病房里最热闹的存在。每天穹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