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抱着试探的态度给我写了信,我没有收到。后来他又请求他母亲,帮他递信。”
穹苍说着声音停了下来。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江凌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早就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只是因为没有大人的教导,日子过得比较糟糕。她在那种粗糙又糟糕的环境里学习、成长,摒弃了所有她认为多余的东西,成为了一个大众眼中的怪人。
性格阴鸷,态度冰冷,不修边幅,邋遢阴暗。
很少会有人靠近她,也很少有人关心她。社交礼仪上的客套,是她能获得的最大友善。
她从无数人的表情里看出过畏惧和厌恶的存在,同样也不喜欢他们。
那时候,江凌手里拿着一份信件,谦卑地站在她的门口。隔一段时间,就抬手敲一次门。
宿舍楼的楼梯间窗户大开,到了夜里,温度骤降。
穹苍并不是基于对江凌的同理心,而是因为持续被打扰的不悦,过去打开了门。
见到她,江凌那张明明年轻却已经爬满了皱纹的脸,先是露出惊喜,将面上的疲惫驱散,再然后是惊讶,冲着穹苍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显然她也不知道,她儿子所谓的“a大老师”,只是一个看起来比她儿子还小个很多,明显营养不良的女生。
穹苍等了会儿,见她不说话,冷漠地要将门关上。江凌仓促之中,将手卡了进来。
门板重重挤压手指,江凌发出一声痛呼,却也成功阻止了穹苍的拒绝。
穹苍冷眼看着她,想要探寻出她真正的目的。
“没什么,不要怕。我就是发了下呆,手是我自己夹到的。”江凌因疼痛而不停抽气,将信件塞进怀里,腾出一只手按着发肿的指节,朝穹苍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她问:“你家里没有大人吗?”
穹苍歪过头。第一次从一个陌生人身上看到这种包含尴尬、讨好、亲切,难以具体描述的表情。
她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