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至于要赶尽杀绝吗?!”
“不是我。”
薛伊人脸色变了变,沉声回了一句。
然而这三个字陶初一是一点儿也不信,毕竟知道她身份的除了师兄,就只有薛家人。况且……那个女人一直示她为污点,怕是恨不得她早点死吧。
而她虽与薛伊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但两人可没有半点姐妹之情,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你有什么证据不是你说的?如果不是你,又是谁?!”陶初一冷笑着反问。
薛伊人咬了咬唇,却是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说了不是我。”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看向的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无药。
她一双眸子紧紧地锁定了那个清隽的男人,然而……他避开了她的目光,薛伊人的心霎时一凉。
——他不信她。
也是,他又怎会信她。
“薛姑娘,夜深了,你出现在这里实在不适宜。”谢无药道,“请姑娘归家吧。”至始至终,他虽然没有说过与陶初一一样的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差无几的。
“青云观庙小,不是你这等贵人该来的地方。况且,若是令尊令堂知道了此事,怕是也会迁怒青云观。”他看着她,目光毫无温度,“谢某与初一不过是两个穷道士,实在威胁不到你们薛家,你们大可放心,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青云观如今会如此没落,其中其实不乏薛家的干预。
薛伊人的母亲,薛家主母苏幼禾虽与薛立成婚多年,但对于当年一事,薛家夫妻终究是耿耿于怀的。
陶逸枝在时,因他名声广传,又是有真本事的,因此,薛家夫妇即便有针对,但却伤不了青云观的根本。
但当陶逸枝辞世,青云观的担子落在他与初一两个少年身上时,薛家夫妇便不会再有顾忌了。
当初陶逸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