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一刻,她心上的这个男人能再回头看看她,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是能亦如往日的。
然而,从始至终,闻人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们已是外人眼中的道侣,可如今,却无半点道侣的亲密,甚至比普通的师兄弟还要疏离。
两人之间的官司,张天元自是看在了眼里。
只是这是裴月和闻人靖之间的私事,他身为掌门师长,这些事到底不好管的。
只愿……
“裴月,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布置一番,明日便启程。此次你们前去,以一年之期为限,务必要寻到姬师弟,劝他回来。”他心中微微一叹,想了想,还是先让裴月先回去。
大乘期压制修为到筑基期,一年已经是极限,若是超过这个时限,怕是……姬师弟的身子撑不住。
裴月终于收回了落在闻人靖身上的目光,闻言,抿了抿唇,才恭敬地行了一礼,应道:“是,弟子谨遵掌门令。”
临走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脸色淡漠的男人。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下一沉,羞耻和愤怒、苦涩几欲要冲破了她的心田。
待到出了正殿,这股复杂的思绪也没有散,甚至越来越浓。她望了望天空,蓦地握紧了拳头,那双曾水雾弥漫的眼里已是一片黑深。
而正殿里。
待裴月离开,张天元便沉下了脸色,沉声对闻人靖道:“跪下!”
闻人靖沉默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不争不辨。
见此,张天元眼中的失望越发的浓,面色沉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闻人靖,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弟子记得。”
闻人靖终于开了口,声音无甚起伏,眼神也仿佛一潭死水。
正是因为记得,所以他还活得好好的,所以他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