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不清的疯狂,“至少我曾经拥有过她,至少她爱得人至始至终都是我!”
仲无愁的面色变了变。
“而你呢?仲无愁,你以为你是她的谁?”他站起来,与仲无愁相对而立,说出的话也是利刃,“你不过是她的一个朋友而已,即便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可又如何?你这一生,直到死,都只能是她的朋友!”
他们三人自幼相识,明明认识的时间差不多,明明他不必闻人靖差,可偏偏,他却只能作为朋友而存在。
而闻人靖却能名正言顺的站在裴姝的身边,甚至……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唤着她的名字。
在裴姝面前,仲无愁一直把这份感情死死的压在心底。
他藏得很好。
如果没有意外,没有三年前的那场灾难,他甚至是准备藏一辈子的。
可男人更了解男人。
裴姝看不出他的心思,闻人靖却早就洞悉了。
他们心照不宣。
一个作为道侣,一个作为朋友,互不相扰。
可如今,这份心照不宣早就被打破了。
他们都怨怪着对方,甚至恨着彼此。
“是啊,我只是朋友。”半晌,仲无愁忽然笑了,“而你差点成为她这一生最亲密的道侣,你说她是更恨我,还是你?”
闻人靖脸色骤变。
仲无愁还在笑:“是被朋友背叛更疼,还是道侣?闻人靖,你知道吗?”
果然此话一出,闻人靖的脸上便瞬间失去了血色。
“看来,你很清楚答案是什么。”仲无愁眼中是刺骨的冷酷,“所以,你说以阿姝的性子,看到你写得这四个字,会怎么想?”
爱妻裴姝。
闻人靖瘫软的跪坐在地上,他如何不明白,他早已没了写这四个字的资格。
以她爱恨分明的性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