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傅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朕来这,不是为了叙旧的。”
“我知道,”曾太傅点头,“陛下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实属不易,只是,陛下自己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枕边人呢?大牢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刑部尚书恭敬站在商君凛身后,闻言,刚想要呵斥对方无礼,就听到贵君开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
曾太傅哼笑一声:“宠冠后宫的沈贵君谁人不知?”
沈郁:“知道也好,省的我再介绍一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不妨为我解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曾太傅:“谁让贵君入了陛下的眼呢。”
沈郁:“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曾太傅:“贵君可以这么认为。”
沈郁:“既然你这么听先帝的话,为什么不将先帝留下的势力交到越王手里?先帝选择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忠犬也会有噬主的一天?”
“贵君真是伶牙俐齿,”曾太傅转头看向商君凛,“陛下就这么由着他爬到你头上?”
“朕和贵君的事,就不劳你一个阶下囚操心了,只要贵君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由着他。”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乐意就好。”见挑拨不成功,曾太傅悻悻收回目光。
“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嘀咕。
除了一开始,曾太傅的态度还算配合,商君凛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些都是方均审问出结果的,商君凛再问一遍是为了降低曾太傅的防备心。
让他以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问到最后,商君凛站了起来:“朕一直很好奇,先帝生前不见对商君越有多在意,怎么到了临死,要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真有意立商君越为帝,他大可封商君越为太子。”
“自然是因为越王是先帝的儿子。”曾太傅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