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沈郁院子里的人就带来了坏消息。
好在后面又有消息传来说沈郁将事情全交给了镇北侯处置,如夫人暗笑沈郁天真,转头就为自己想好了脱罪理由。
果不其然,镇北侯是多么在乎面子的一个人啊,根本不想将事情闹大,顺着她的借口将罪名全推到了别人身上。
一切都很顺利,沈郁也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向,虽然损失掉一个心腹丫鬟很让人心疼,但这个仇她一定会找机会报回来。
她已经将姿态放的很低了,没想到沈郁非但不领情不说,连对镇北侯也没多少尊敬的意思。
对上沈郁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如夫人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男人。
他的态度是漫不经心的,就算镇北侯明摆着偏心她,也不见他眼里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愤怒,好似早知道了结果,他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沈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刻,如夫人心慌了,她以为沈郁放心将下药一事交给镇北侯,是因为对父亲的信赖与濡慕,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将事交出去不过是因为不在意,对药被动手脚这件事不在意,别说镇北侯了,他甚至对整个侯府都不在意。
“侯爷……”如夫人忍不住后退一步,抓住镇北侯袖子,看向沈郁的目光带上了惊惧。
觉察到如夫人惊恐的目光,沈郁拉大嘴角弧度。
真有意思,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你看看你自己说的什么话?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被你读哪去了?”镇北侯皱眉,安抚性拍了拍如夫人手背,“怎么说如夫人都是你的长辈,由不得你胡乱编排。”
“长辈?”沈郁嗤笑,“先不说我的话是不是胡编乱造,她一个妾室,怕是担不起我的‘长辈’二字。”
在大桓,嫡庶分明,正室和嫡子的地位远高于妾室和庶子,也就镇北侯正室夫人早逝,又没续娶,如夫人才能在侯府后宅独揽大权,可律法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