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蛮闻言只得尴尬的挠头笑了笑,这话他可不敢接。
王贞仪也没想要刘阿蛮什么回道,皱了皱鼻子哼了哼后转身便出去了。
客栈里,张问陶有些愁眉苦脸的躺在床上,林佩环则站在窗边将窗帘拉开小小的缝隙,通过缝隙看向这个陌生的地方。
在她的眼中,过了长江后,从泸州到遵义的官道上不是黄色的泥土,而是一种银色的地面,商人和马车来往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而马蹄声在这种道路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进入遵义城内后她看到同样是这样的道路,而一时间道路上人忽然多了起来。
来往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身上穿着干净的棉布衣服,手中的篮子里装着各色货物。
而商人们更是穿着绫罗绸缎,牵着马车来回穿梭,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更让林佩环感到惊奇的是,街道上竟然有女子成群结队的游玩着,周边也没有异样的眼神。
并且,经常去过成都的林佩环把这里和成都做了一个对比,发现这里不但干净外,街道上还有穿着怪异服装的士兵在巡逻。
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都打破了她对乱匪固有的印象。
不过一想到如今成都已经被这样的叛军围城后,林佩环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起来,轻轻放下窗帘后坐在梳妆镜前唉声叹气的说道:“夫君,你说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啊?”
“夫人不必担心,我们虽然被强迫而来,但他们一路还算礼遇,如此看来,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张问陶虽然同样愁眉苦脸,但他还算理智。
“唉。”林佩环闻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妾身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如今到这里才发现,这里的叛军非同一般啊,我父亲他们该怎么办啊?”
“这.......”听到妻子的话,张问陶顿时语塞了,只得起身开口安慰道:“夫人莫急,小心身子,为夫相信车到山头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再说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就算再怎么为岳父担心也无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