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怒极反笑起来——
“年明泽,朕一直将你视为手下力将……若不出意外,明日便要封你为定国大将军——”
“可你现在却背着朕将人送了出去!”他低吼起来,双拳都死死的捏紧了,“你不说无妨,朕自有办法。”
他怒极而去,半分倦意也无。
整个将军府在一旬之内便被完全封锁起来。
所有的侍女、小童亦或是杂役均被御林军从房里拉了出来,尽数跪在了院中。李璟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奴隶的生死,他面色铁青的提刀起来,直接就要先砍一个小厮的脑袋下来以儆效尤,哪知那小厮刚好是去请大夫的那一个,顿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哭嚎着将下午的事情尽数给说了个清楚。原本在家里头安安稳稳睡着的老大夫也被拉了出来,连亵裤都没穿,光着腿给揪到了李璟面前跪下。
“裴斯年在哪?”男人咬着牙问他。
“老夫不知啊……老夫不知啊……”瞥见那一身黄袍,老大夫简直吓得魂都要飞出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下午自己前来瞧病的是谁,马上就给一五一十的招了,“老夫……老夫只是过来给一个小少爷瞧了瞧热病,又把了把脉罢了……”
李璟愣了一下。
“他生了什么病?”
“只是……只是有些发烧,不过把姜块取出来之后便不烧了。”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过……不过……小少爷是双性之体,又怀了胎,发烧到底对胎儿不好。因此老夫便写了张安胎药的方子,不过写罢后便走了,也不知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
整个院中唯一一个站着的男人安静了许久。
心口有些欢喜,但又很快涌上了愧疚和懊恼。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裴斯年居然已经怀胎在身,再回想起小家伙哭喊着要证明自己不是奸细的模样时,便恨不得将当时的自己打死才好。面色一瞬间更加难看了些许,他死死的抿着唇,过了片刻才沙哑的开口道:
“给朕追。”
“给朕马上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