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援救医生们根本不敢靠近阻拦,恐怕多迈近一步就会被高压电打成灰烬。
兰波拖着那男人,一步步朝亡灵走去,男人痛苦地想要掰开攥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但那看似纤瘦的手指不论他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男人只能任由他攥着,在砾石地上拖出一道白印。
兰波掂了掂手中还剩一口气的男人,对亡灵道:想要?拿我的东西来换。
永生亡灵一见那男人的脸,笑声都变得更刺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粉白的大珍珠,抛到空中,珍珠悬浮在他面前:你说这个?反正也没用了,给你就给你。
珍珠自动漂浮到永生亡灵的白布斗篷下,躯体伸展成一位洁白的蓝眸少年,顶着亡灵斗篷站在地上。
他腿侧留了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是生生拔掉塞壬鳞片留下的疤。
珍珠不过是个早已死亡的躯体,因为驱使物亡灵斗篷的存在才得以获得意识,他的灵魂已被白楚年泯灭,尸体也无法在世间停留太久了。
去啊你,磨蹭什么。永生亡灵从身后撞了他一把。
珍珠有些迟疑,小心地朝兰波走去,距离兰波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就害怕地停了下来,仿佛攥着不及格的试卷在门外徘徊的小孩子。
兰波将手中的男人抛给亡灵,单膝蹲下,朝珍珠张开手。
珍珠海蓝色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加快脚步一路小跑,扑进了兰波怀里。
siren。珍珠软软搂着兰波的脖颈,崇敬地呼唤王的名字。
dai。(父亲)兰波纠正他。
dai。珍珠把脸颊埋进兰波颈窝亲昵吻他,bolieayouyi。(我有罪)
兰波低头吻他眉心:blasyki,sleniki.(保佑你,安息吧)
永生亡灵得到那男人之后,兴奋地在脚下铺开了一整面潘多拉魔镜,亡灵张开双臂,脚下镜中倒映着一位金色天使,镜中天使脚下乞讨的手对应着镜面外扭曲的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