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右手,举到面前端详,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到了手心,在雪白皮肤的细纹中蔓延。
血液在掌纹中流成了一幅抽象画,兰波出神地观察着,看得有些痴迷了,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淡淡的白兰地信息素和着血腥味从口中弥漫,兰波忘我地品尝起来。
白楚年下巴搭在兰波肩头昏睡了一小会儿,浑浑噩噩醒来,见兰波没动,便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兰波舔净了指尖最后一块血渍,如实回答:我在和你的灵魂做爱。语调带着兴奋的余韵。
啊?白楚年疲惫地坐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虎牙尖伸出来,又被薄唇遮回口中,斜眼望见兰波手里的弹头,特殊弹头刻有花纹沟壑,浓缩过的感染药剂就压缩在这些沟壑中,
破弹头你还攥着它干嘛呀,快扔了。
不扔。我会原样还给她的。打不过就掏枪,玩不起。兰波将弹头塞进了自己的肚脐里,乍一看上去像一枚闪闪发亮的银色脐钉。
兰波记仇这性格白楚年最清楚,从前有仇当场就报,现在不一样了,表面上云淡风轻,眼睛里却露着狠劲儿。
行了老婆,别气了,眉头都扭成麻花了。白楚年抬手搭在他脖颈上,把兰波搂过来亲了一口,亲他的耳根,兰波很受用,耳朵变成了尖长半透明的蓝色鳍耳,又缓缓变红,卷了卷,鱼尾尖舒服得卷成心形。
起来,先下去看看。白楚年动了动腰,枪伤已经愈合了大半,支撑身体站起来是没问题了。
兰波绕着电梯钢索爬了下去,白楚年在横杠之间横跳缓冲,灵活向下爬。
这个电梯井竖向非常深,至少向下爬了一二百米才到底,电梯坠毁在底部,一直到触底,兰波都没看见别的东西。
白楚年叼着手电筒,落地后照了照四周,发现横杠之间留下了一些打斗划痕,看形状是神圣发条变形成的银色剪刀留下的。
他低着头仔细查看,发现其中一道横杠表面落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