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墙上,然后像一坨面糊一样贴着墙流到地上,在地上重新汇聚成婴儿的模样,身上的弹孔缓缓愈合,将弹头包裹吞噬进身体里。
婴儿揉了揉撞痛的头,咿咿呀呀地爬走了。
哪来的小东西。白楚年蹲下来打量它,这小家伙没有脸,白白的脑袋上有两个尖尖的小恶魔角,小屁股蛋上方的尾骨延长出一条细细的黑色尾巴,尾巴末端是倒心形。
白楚年想把它提溜起来,但手却轻易穿过了它的身体,它的身体是虚无的,无法触摸到。
它是什么时候爬到我身上的,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白楚年用手枪托着下巴思考,从手表上输入了婴儿的外部特征,但并未查询到关于此实验体的资料。
没办法,研究所总部存在着许多尚未入库的实验体半成品,查询不到具体资料无可厚非。
兰波顺着墙爬到地上,挡住了无脸小婴儿的去路,小婴儿停顿了一下,转了个弯爬走了,肚子咕噜咕噜叫。
它没有攻击性。兰波很想摸摸它,可每一次手都会穿过它虚无的身体,它饿了。
小婴儿爬到消毒柜边,嗅到了里面尸体的气味,然后吃力地抬起小手小脚爬上去,关闭的立柜也挡不住它,它从柜门的缝隙中身体变形挤了进去,抱着腐烂的尸体张开了嘴。
猩红的嘴和舌头与雪白的身体形成强烈反差,它有滋有味地啃食着尸体,滋滋地嗦净柜子里的尸油,不一会儿,消毒柜里的尸体就消失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改变,柜子里的东西依然完好无损。
兰波坐在消毒柜的玻璃门外,托着腮凝视它:可爱。
小婴儿吃完了一具尸体,从门缝里挤出来,一头栽倒在地上,脸摔扁了,又慢慢恢复原状,继续爬向下一具尸体。
白楚年余光瞥见靠墙的一个标本柜里躺着一个肥胖的女人,直觉促使他走过去。
女人身材十分臃肿,简直像个相扑选手了,五官虽然能看得出来底子不错,然而已经被肥肉挤得变了形。她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