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抱着他,额头贴着他脸颊哄:你身上有海风的气味,去了海边?手机屏幕上跳了两个扣款记录,是中途下过车?3号线上离海最近的站一共三个,这个时间去商圈步行街的话,身上没有出口面包店的味道,去容吟寺的话,距离太远,这时候赶不回来,所以是去教堂了?撒旦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了?
兰波怔怔地点头:en。
白楚年搂着他,他不愿开口,自己就一点一点细碎地盘问:从联盟出来就去了教堂,凭你应该想不到去教堂,是爬虫还是多米诺让你去的吧,是去找撒旦预测吉凶了?
兰波的眼睛慢慢溢起发抖的水花,很难过地点头:en。
白楚年吻掉他眼睛上的水雾:他让你做什么了?
他要我抽牌,说可以抽到天使的,我一直抽一直抽,怎么都抽不到,我太生气了。兰波越说越气,鱼尾跟着气得越来越红,跟红灯似的发亮。
哦哦哦不难受不难受,不就是抽牌嘛,谁叫他把天使放那么少,抽不到就是怪他。白楚年把兰波掂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摩挲着后背安慰,那山羊头小混账怎么能欺负我老婆呢,他是不是还说你哪儿不好了?
en。兰波低下头,低落地念叨,说我不公正,所以才会经历这些。斥责我偏爱你,可我还是偏爱你。
白楚年一听,就知道大致发生什么事了,抱起兰波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兰波的尾巴尖小小地卷在他的脚腕上。
不是你的错,他记你的仇呢,故意气你的,你别听。
兰波难得老老实实任他抱着,头枕在alpha肩窝,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一阵来气,鱼尾时蓝时红闪动。
我知道老婆没错。白楚年时不时低头吻他发顶,你以前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你的,为所欲为,不是很快活吗。
兰波紧紧抿着唇不回答。
他突然开始想象自己退下王座时的情形,孤独地坠入海沟最深处,不死之身永远沉寂在无声的黑暗中,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