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向通风口内爬了进去。
毕揽星远远地坐在墙角微微仰视着陆言的动作,没有出声制止。他现在是以副队长身份给陆言下了继续执行任务的命令,因此如果任务失败,甚至于连累陆言受伤、牺牲,所有的责任都会由他来担,在联盟里这项罪行判得极重:罔顾上级命令,擅自行使权力,结果造成联盟成员死亡的,将处以死刑。
陆言向来心思单纯,对联盟法律也是一知半解,但相关法条毕揽星一一研读过,他很清醒。
爱有太多的表达方式,绝对信任是最难做到的一种。
守在毕揽星身边的兔子实体乖乖蹲在他旁边,身体和他贴在一起。
身上伤口止了血,毕揽星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勉强提起精神淡淡地问:你是什么时间的陆言。
守在身边的兔子实体如实道:十五分钟后的。
兔子实体的身体很烫,皮肤泛着烫伤般的红,腿和手似乎都受了伤,抱成一团不愿动。
如果我抱你,他能感觉到吗?
不不能。我是他时间轴后面的兔子,你抱前面的他才感觉得到。
嗯,好吧。毕揽星勉强抬起手,摸了摸兔子实体的头,安慰道:你也很棒。休息十分钟,我们冲出去绕到库房外接应他。
好。兔子实体低着头,兔耳朵动了动,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
通风口内,陆言的动作非常轻,努力把身体缩到最小,但不让衣服触碰到四壁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能爬进来已经是仰仗于兔子的种族优势了。通风口的钢铁壁面被烤得很烫,才爬了几米,陆言的掌心便烫红了,火辣辣地痛。
继续向里爬,里面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陆言深吸了口气,稀薄的空气里充满了铁锈味,滚烫的空气从鼻腔一直烫到肺里。
按印象中他们研读过的工厂平面图来看,从保温室到药物制备室之间有七十三米距离,中间会经过一个仓库。
在黑暗狭窄的通风口内爬了近十分钟,远离了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