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陆言给毕揽星包扎完,又把黑色的作战服外套穿了回去,去调整保温室的温度,一旦温度低于五十三摄氏度,门外蠢蠢欲动的僵化感染者就会冲进来,可这样的温度下他们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脱水。
隐形通讯器被烤化了,只能靠楚哥循着定位过来找我们了。陆言抱住毕揽星把布条绕到他腰侧系上一个扣,然后放出一股淡淡蜂蜜味的安抚信息素为他疗伤,轻声安慰: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有我呢,别害怕,啊。
毕揽星身上还是温温的,透着植物的凉意。
手给我。陆言给他包完胸前的伤,又包手掌的,毕揽星的手掌被钝刃从中央割开,已经能看见森白的手骨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
给你包完我就要去安炸弹了,你别磨蹭。陆言轻声催促,眼神里却并没有不耐烦。
楚哥说了,让我们撤。
他是为我们安全考虑的,如果不撤走会给其他队友惹麻烦,我肯定撤,但他只是怕我受伤,才让我撤,那我们这一趟就白干了,从楚哥让人去收购药剂消耗他们原料开始的计划,就都白费了为什么呢,如果功败垂成就只差在我这一环上我比死了还难受。
但你擅自去,如果出了事,楚哥会担全部责任的。
我陆言忍了许久,眼眶红起来,我一定做成,你们都不信我,我看上去那么像一个蠢兔子吗,楚哥、白楚年他最不信我。
别哭。毕揽星抬起刚刚被迷彩布条包扎起来的手,从伤口处缓缓生长出几根墨绿的藤芽,藤芽生长盘绕成熟,结出花苞,再开出一束红色的花来。
陆言含泪吃了两大朵。
你不要吃这是长在我手骨上的玫瑰,我一直想送你。毕揽星艰难地扶着陆言的膝头,另一只手扶到胸口的自由鸟徽章上,哑声说:与队长联络中断,我以副队长身份命令你,执行任务。
陆言怔了怔,用力抱了他一下,转身提起炸弹箱往通风口跑去。
我接应你。毕揽星抬手,藤蔓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