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落回手心,是正面。
第二次,还是正面。
一共抛了四次,只有一次是背面。
你明白了吗。撒旦阴郁的眼睛自嘲地弯起来,只要尝试次数不够多,概率就只是概率。
够了,再争辩也没有意义。撒旦松开白楚年的手,退开两步,抬手摸向自己后颈。
白楚年一拍花架:他要拆抑制器!
兰波闪电般冲了上去,缠绕在撒旦身上,抬手卸了他右肩关节,锋利手爪在撒旦胸前撕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将血液引到手中,化作一把血色的水化钢手枪,毫不犹豫地朝撒旦头颅上点了一枪。
撒旦被一枪爆头,双眼惊悚地瞪着兰波,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血从他黑色的斗篷下渗出来,染红了地板。
兰波冷漠地又朝尸体开了几枪,直到手枪没了子弹,随手把枪一扔,过来看白楚年的情况。
白楚年捂着又被安上抑制器的后颈自言自语:腺体要被他扎烂了疼死我了。走,我们快走。
白楚年拉起兰波朝门走去,路过撒旦的尸体,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撒旦尸体下的血痕在缓缓缩小。
血液似乎向尸体里倒了回去。
走!白楚年见势不好立刻把被兰波短路的门拉开,带着兰波跑了进去,用力把门锁住。
在与兰波缠斗的过程中,撒旦已经扯下了后颈的抑制器,抑制器一经脱离,他又可以重新使用分化能力,将曾经未中毒未受伤的状态重现在自己身上。
白楚年关严了门,靠在门上喘了口气:我看他八成说的是真话,我跟魔使也交过手,这个撒旦真的不比魔使弱,实验体对战的观察箱都是封闭的,而且那时候魔使应该也还在级,封闭空间里,黑豹打不过他。
兰波不以为意:你是可以的,我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我还有点事想问他。白楚年扬起下颏,指了指洗手间的另一扇门,趁他还没完全恢复,房间应该不会再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