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墙角里临时休息,笔电就直接搁在腿上,他关上通话界面,立刻又拨出一个联络请求,这次请求接入的是ioa总部医学会,时间已经很晚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钟医生温润和蔼的脸出现在屏幕中,他穿着睡服,看上去是从熟睡中被吵醒的。钟医生从电脑前坐下来,端详着对面的韩行谦,眼镜也遮挡不住眼下的乌青和眼白上的血丝:你几夜没睡了?
韩行谦顾不上寒暄,匆匆开口:老师,我有一个学员在水下接触了潜艇里泄漏的in感染药剂,我在这边回不去,您帮我看看他吧。
钟医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去哪儿看啊。揽星那孩子很周到,拿着线索回来求助的时候已经带了急救小组去了,我给他们配了解毒剂一并带去,既然是在海里泄漏的,浓度想必不会高,你一向稳重,怎么这回反而毛躁起来。
韩行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抱歉,老师,这么晚,实在打扰了。
没事。你难得会焦急,我瞧着还挺有趣的,怎么,那学员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学生,成绩一直很好,也很要强。
只是学生吗。
是。
钟医生支着头,端详着韩行谦的神色,淡笑了一声:好吧,我去替你看看。你对你的学生关怀备至,千里之外还挂念着,倒显得我对我的学生不理不睬了。
韩行谦微微躬身: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忙吧。记得补觉,你是医生,该知道的都知道,我就不多唠叨了。钟医生回头朝卧室床上轻喊了一声凭天,别睡了,送我出去一趟。
韩行谦道过谢后,合上电脑,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一头扎进实验室里了。
潜艇内部的情况无人得以查看,白楚年和兰波仍然处在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他们的通讯器被做了手脚早已完全失去了定位功能,就算搜寻人员锁定了潜艇,也不能精准地判断他们此时在潜艇的哪个位置,他们必须找到出口才有机会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