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制止他,因为如果揭穿他说谎,他就会立刻明白审讯者有测谎能力,肯定会以此在证词上下套,后续的审问难度就会加大。
所以审讯持续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其中一半时间张警官和同事都在被迫面不改色地听他反向表白。
白楚年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还轻轻叹了口气:唉,我真是一点都不想他。
张警官最后一点腺体能量全被白楚年头上火红的光圈给榨没了,脚步虚浮地被同事扶了出去。
渡墨重新接手了白楚年,目送脸色差到极点的张警官离开,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
国际监狱和国际警署关系好像不太好?白楚年若无其事地戳在墙边和他闲聊。
渡墨轻哼:都想要业绩,因为你们这些个实验体,一个月折腾我们七八回,谁乐意伺候。实验体在监狱里占着位子吃着饭,没人探视没人保就没有油水捞得到,时不时还闹事,要不是职责所在,我想把你们全都赶出去。
白楚年失笑。
我什么时候能被探视啊。
你?渡墨瞥他一眼,直系亲属申请探视证,带证件来,三个月后就可以。你有直系亲属吗?
那还废什么话。渡墨抓着他小臂,押送他回监区。
趁他回头的工夫,白楚年手很快,从他裤兜里把食堂饭卡摸出来,悄悄贴着墙滑到地上。
其他几位实验体的审讯也结束了,大厅里,那位蜜蜂实验体甜点师正抓着一位警官哀求,拖着哭腔:先生,我全部坦白了,我愿意永远戴着抑制器,请给我减刑吧,我不会再伤人,我能控制住,我想在小城市开一家店好好生活。
来审讯的警官们显然不能轻易答应他这样的要求,碍于风度没把甜点师踢开,用官方言辞回答他:我们会酌情考虑。
甜点师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哭起来,小孩子似的不住地抹眼睛,不敢哭出声,只看得见他肩膀一耸一耸。
厄里斯站在旁边笑个不停,把地上的碎纸片垃圾踢到甜点师身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