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受原封不动传递给你的大脑而已。
毕揽星愣了一下,在脑海中回味白楚年这番话,沉默地爬起来,捡起步枪重新装弹。
腹部中弹的疼痛已经完全消退,但那种恐惧仍在脑海中持续着,毕揽星端起acr,瞄准移动靶头部,食指挨在扳机上迟迟犹豫着不敢扣下,一秒、两秒、十秒过去,子弹入体的剧痛又突如其来击中了他。
这一次中弹部位在小腿。
毕揽星抱腿蜷缩在地上,紧咬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眉头紧皱无声地嘶吼,身体再一次被冷汗浸湿。
太慢了,花十秒瞄准,你头都被敌人打爆了,记好自己的优势和作用,像箭毒木这种攻防兼备的腺体在团队中的定位必然处在架枪位,你的一个犹豫可能会让冲锋在最前方的突击手全灭,突击手没了,敌人下一个灭的就是你,你学校老师是怎么教的?白楚年拿起休息圆桌边的平板电脑,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点了两份早餐,一杯运动饮料和一杯冰拿铁。
直到餐品送来之前,毕揽星已经接连倒地七次,共打移动靶十二次,爆头击杀五次,未中要害六次,脱靶一次。
脱靶的那次惩罚最重,白楚年让他体验了被一枪爆头的感觉。
白楚年从送餐机器人里端出热腾腾的早餐,招手叫他:七点半了,来吃饭。
毕揽星挣扎半天没能站起来,白楚年走过去把小alpha提溜起来,放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掌心按住他的后颈,将一股安抚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
教官,等我缓一会儿。毕揽星无力地趴在圆桌前,头埋进臂弯里,身体微微痉挛。
啊,不用这么客气,其实岛上这些孩子们我也没要求过他们叫我教官,是他们自己非要这么叫,搞得好像我很严厉一样。白楚年拿起餐刀往三明治上抹花生酱:植物腺体一般喜欢吃什么?来点氮磷钾不。
不用我正常吃就可以。毕揽星艰难地直起身子,拿起消毒餐巾擦手,其实他痛得脑袋都懵了,吃什么都尝不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