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搜完,人鱼已经坐在喷泉兽首上等待多时,尾巴垂下池沿,长鳍在水中飘舞。
人鱼弯下腰,用上膛的微冲枪口拍了拍白楚年的脸,嗓音柔润低沉:我、下不来。
你坐会儿,这个给你。白楚年单膝蹲在人鱼尾下,顺手从兜里摸出刚从尸体上扒的蓝宝石戒指,捏起透蓝尾梢,小心地从圆环中央穿过,让戒指卡在鱼尾最下方的两叶小鳍上。
兰波翘起尾巴,稍微欣赏了一眼新首饰:破东西。
下次给你弄个更贵的,小公主。
来时从阶梯上捡的微型通讯器有了动静,耳麦里窸窸窣窣跑过电流音,电流音逐渐清晰,何所谓的声音传进白楚年的耳朵:
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白楚年:收到了收到了,何队长声音在耳机里听着特性感,帅大叔的感觉,跟脸不太相符。
何所谓:妈壁,要不是你马子听不懂人话,我他妈一句都不想跟你说。
白楚年:你们在哪儿呢。
何所谓:在刚进来的餐厅里,操。刚刚你们在卧室的时候,我们上了楼梯,就想看看门还在不在,门是在的,但我们刚跨出去这门就开始变窄了,速度还挺快,门一窄我们就回不去了,我手快摘了一个通讯器扔给你们,这门就彻底关上了。
白楚年:你应该戴表了吧。现在几点?
通讯器中短暂沉默:我们的表一进来就失灵了,一直显示下午两点。
白楚年蹲在地上看着手里那块绿水鬼的表盘:你们仨的表都是下午两点?
何所谓:嗯其实我们进来的时候才凌晨,不知不觉已经消磨这么长时间了吗?
白楚年:刚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下楼梯下了半个小时嘛,你怎么知道是半个小时。
何所谓: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对的墙面上挂了个钟表,我看上面的分针走了半圈。
白楚年:?不是一幅画吗,画的变色龙。
何所谓:?就是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