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耸耸肩,扬起手朝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示意,一名穿着西装的司机立刻小跑着过来,拉开门坐进了驾驶位。
“去哪儿?”万恶的资本家明知故问。
“柏悦国贸。”无产阶级代表者淡淡地答。
有了司机,楚淮南理所当然地也跟着沈听坐进了后排。
座位中间的扶手隔断被收了上去,两位“乘客”手臂靠手臂亲密地挨坐在一起。
一路上,沈听都没理同座的楚淮南,一直低着头在给严启明发信息。
资本家有些不高兴:“不是说是来约会的吗?怎么一直在工作?”
沈听头也不抬:“我记得我们是约在酒店见面的。”他把女孩的相貌特征和对谈中透露出的大致性格特征编辑成文字发给了严启明,等对方回复『收到』后,才抬起头:“你不是说你在京市有事?‘有事’指的就是和我坐同一班车往返?”
楚淮南也不辩解,笑眯眯地看着他,半真半假地抱怨:“和你坐一起的票真难买,偶尔想要消极怠工也差点儿没有机会。”
沈听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你就不应该来添乱。还平白无故耽误了人家的行程。”
楚淮南想“人家”是谁?难道是在撒娇?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指被他占了座位的原乘客。
立刻解释说:“不会耽误他行程的,十五分钟后就有一班车,乔抑岚给他升了舱,对方还挺高兴的。”资本家忙着讨人喜欢,毫不留情地出卖了队友。
沈听无语地叹了口气,语气却软了一些:“也就三十几分钟的车程,既然说好要一起吃午饭了,提前见这么一小会儿,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楚淮南把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你自己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沈听刚回江沪不久,作为宋辞,他有一堆的事情要接手处理,最近也都住在宋家,算起来,和资本家有小半年没怎么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