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肚子的酒,早上醒来时,宿醉的脑袋疼得像有人拿着机关枪躲在大脑沟回之间扫射,太阳穴突突地抽着,连头皮都发紧。
生物钟让沈听从沉睡中转醒,四周一片漆黑,他头昏脑涨地想要爬起来,却被搭在后背的手一把按了回去。
“还早,再睡一会儿。”楚淮南的声音哑哑的,从上方传过来。
沈听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人腰腹上睡了一夜,黑暗里脸忍不住红了红,声音却很平稳,问:“几点了?”
六点刚过,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都没有。沈听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上的床,却记得楚淮南在临睡前有下床拉窗帘。室内地暖加空调,可他抽身出被窝时还是灌进来一阵轻寒,他难得孩子气,晕乎乎地抱着他不肯放,额上便立马印下一个安抚的吻:“乖,松手,我去拉个窗帘,马上就回来。”
等他回来,大概又胡闹了一场。嘴唇抵着小腹往下移,楚淮南揉着他的头发以示鼓励,但他只亲到一半就因为太累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轻轻一动就又被按了回去,锁骨间微微凹陷的天突被硬邦邦地戳着,提醒他还有昨天晚上欠的债要还。
沈听总算有点儿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个什么意思了,被楚淮南这么轻轻地一按,两人又在床上多呆了一个小时。
七点多的时候,赵婶见主人从卧室出来,擦着手问:“可以准备早餐了吗?”
楚淮南朝她一点头:“有粥吗?”
厨房煮了甜口的黑米八宝粥,家里自己炸的油条和蛋饼也是现成的,还额外备着细面以及鳝丝、虾仁、蟹黄、瑶柱之类的浇头。
自从沈听来后,家里的西式厨房在早上已经很少用了。
尝试下来,这个原本不怎么吃早餐的青年人似乎更偏爱地道的中式早点,最好还能再带点儿江沪特色。
因此,楚淮南现在每天都陪着吃面或喝粥。
沈听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