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的耳朵:“你的耳朵怎么了?”
路星河往后避了避:“总有人贴在我耳边说话,我听不清楚你在和我讲什么。”
幻听?
林有匪神色一凛:“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路星河捂着耳朵,神情烦躁,久久没说话。
林有匪把他的手拉下来拢在手心,这才发觉自己手背上有一大片擦伤,伤口很深,出了不少血,血迹已经干涸,竟不觉得疼。
路星河低头看到血,明显惊了惊,一脸惊骇地环顾四周,到处找纸巾。
林有匪以为他不想被自己这么拉着,只好松开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说:“星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路星河的脑子里全是他手上的那片伤,下床到书桌边拿了盒纸巾,耳朵里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鸣,那些一直贴耳对着他碎碎念的声音全都不见了,世界前所未有的清净,静得万籁俱寂。
他把那盒全新的纸巾打开,抽出两张纸递给林有匪,问:“你刚刚说什么?”
林有匪不明就里地接过纸巾,又重复了一遍:“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现在可以了。”
“好,那你听我说——”他抬起手臂放到唇边,牙齿贴着腕骨用了点力,生生在自己的手臂内侧咬开了一条口子,血立刻涌了出来,路星河又迅速抽出几张纸,慌慌张张地要来给他按,却被林有匪躲开了。他把手臂移开挪到被子底下,皱着眉用手指将那一小块伤口拉得更大了些,苍白的脸色登时更难看了些,冷汗密密地浮上额头。
“林有匪?”路星河不安地叫他。
林有匪抿着嘴唇没应,指尖触到一小块金属,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指甲顺着肌肉纹理把那一块小东西给抠了出来。
巨大的疼痛中,温热的血液浸湿了里侧的被单,可林有匪面无惊色,他咽了口唾沫,才继续对路星河说:“你还记得从出事到现在过了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