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睑遮不住光线扰人的跳跃,光芒像细细的银线,缠绕、捆绑,牵扯着敏感的神经,在沉黑的昏睡中,明亮的光线穿过眼睑,唤醒了昏沉的意志,使得林有匪在一阵剧痛中醒过来。
他花了几分钟才想起自己在昏睡前的遭遇,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焦虑地找和他同乘一辆车的路星河。这时,离他陷入昏迷已经过去整整两天。
好在,那些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取他性命的家伙们并没有把他俩分开,路星河就在离他不远处,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头低低地垂着,深埋在双膝的缝隙之中。
“星河?”林有匪的声音很哑,说话时一阵血腥气顺着呼吸往上涌,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嗓子干得像是要裂开,后脑勺更如同被什么重物敲击过,一抽一抽地疼。
听见他的声音,路星河迟钝地抬头看过来,动作慢得如同卡顿的机器。
在反应过来是林有匪已经醒了以后,他才蓦地站起来,问:“你还好吧?”
没等林有匪回答,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林有匪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装修颇为讲究的套房,但出口是单向的,房门只能由外向内开,门上甚至没有把手。
两个身材高大、壮硕的黑衣人端着餐盘进来,脸上都带着一模一样的墨镜和口罩,连发型都是统一小平头,像两台没有感情的送餐机器人。
虽然似乎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但他们的待遇倒不算差,三荤一素的搭配还挺科学营养。
在林有匪昏迷之中,还来过两拨不同的医生为他做过全身的详细检查。
慕鸣盛要抓活的,万一目标人物因为他们粗暴的手断伤及性命,所有行动的参与者从上到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有匪博彩业起家,虽然手段玲珑为人也圆融,但得罪过的人仍然两个手都数不过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把餐盘放在桌上说:“林先生,既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