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匆匆处理现场的另外几个阿姨使眼色。
佣人们的动作顷刻更快了一些,但架不住楚淮南的步子更快。他只往里头走了几步就觉出了不对劲。餐厅到客厅的走廊上到处都是零碎的彩色亮片条和纸花瓣,冷色的墙壁上还沾着两道显眼的彩烟。
团子顶着一头被礼花荼毒过的彩色“头发”,黑漆漆的鼻子上还挂着一片粉红色的纸屑。看到楚淮南很热情地跑出来迎接,脚掌在光滑的瓷砖上打滑,但架不住小家伙看到“一家之主”的兴冲冲,它在原地跑了至少有三秒才像坨棉花般地冲向楚淮南。
楚淮南被站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的团子扑地往后退了一步,赵婶赶紧上来拉:“哎呀你赶紧下来,太脏了!先生要不高兴的!”
“团子不脏!我带它来之前刚刚才洗过澡呢!”
脏是不脏的,毛色雪白,白得发亮,可架不住它掉毛啊!粘在楚淮南衬衫上的狗毛快够做件狗毛衫了。赵婶哭笑不得。
楚淮南站在原地,脸色难得不豫,团子和小姑娘一样被宠得无法无天,不懂看人脸色,伸着长长的舌头踮着脚试图舔楚淮南的脸。
沈听放下羽毛球拍,冲它吹了个口哨,它立马安生了,探着舌头坐在地上,扬起大脑袋一脸天真无邪地朝楚淮南看。
“你不喜欢狗吗?”沈听走过来摸团子的头,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它。
楚淮南没管狗,皱着眉盯着他还打着绷带的手臂:“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哥哥你干嘛这么凶啊?小心叔叔不喜欢你哦!”始作俑者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羽毛球和拍子都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名佣人立刻跟在后面捡,在楚家服务的都知道,楚淮南对整洁度的要求很高,高得近乎苛刻。
楚淮南却意外地没有同小姑娘计较,看过来的眼神里还带着点笑意:“你叔叔最喜欢我。”
“不是!他最喜欢我!”宋琪儿不服气,抬着下巴攀比:“他和我打羽毛球,还陪我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