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楚淮南洗完澡出来,连头发都没吹干都往床上凑。
沈听险些把吹风机砸在他脸上。楚淮南反应力极快地伸手捞住了,还十分炫技地在掌间转了个圈,难得吊儿郎当地笑问:“谋杀亲夫啊这是?怎么,嫌我不够卖力?可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吧!”
沈听半卧在床上继续看文件,见他说起了单口相声,头也不抬:“少啰嗦,赶紧吹干睡觉。”
楚淮南乐得被他支使,吹干了头发香香软软地上了床,身上却凉得让沈听忍不住侧目:“你洗的冷水澡?”
楚淮南抱着他咬耳朵:“是啊,我喜欢的那个不肯赏口饱饭吃,只好饿着点儿了。”
沈听被他气得腰疼,涨红着脸怒道:“还不饱啊你!”
资本家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沈听被他噎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仍下一句“饿死活该”,伸长手臂关掉了灯。
只吃了个六分饱的资本家环着爱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虽然精神状态不稳定,身体底子也说不上有多强健,但到底年轻,就生理指标而言,林有匪走后,路星河恢复得很不错。他身体的起色比医生预判得还更快些。
世界上许多转折,都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的。
康复中地路星河经常一眨不眨地盯着医院纯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他想:作为渺小的个体,人对事物的发展进程,总是无能为力。
就像林有匪走了,可他却并没有觉得得救或者轻松。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随时就要死去,或者已经死过一次。
有关死亡的场景与念头,仍然在脑海里反复出现,当然也仅限于想象。
林有匪虽然在他清醒的当天就离开了,并且一直没有出现过,但一直贴身跟着他的特助却被指派到了路星河的身边。
托那位万事谨慎的特助的福,任何轰轰烈烈、血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