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先转icu再观察一阵子吧。”
面对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脸色青白的林有匪温顺地点头:“好。”全然看不出昨天晚上阎王爷一般的厉色。
路星河从手术室出来,身上连着一堆仪器,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林有匪弯腰扶住他的护理床,肩膀上的纱布又渗出血来,他在手术室门口干站了一晚上,谁劝也不听,此刻发着高烧,嘴唇青紫,人也眩晕。
和他私交不错的两名外调主任,其中一名心直口快,一眼就看出了他状态不对,皱着眉头劝:“有匪啊,你身上也有伤,别总只把别人当人,不拿自己当人啊。”
对他的劝告,林有匪充耳不闻,一路跟着路星河下了二楼,一直送到了icu门口。
那个劝他的医生也跟到了icu门口,见他还盯着病房门发愣,特别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操”。
林有匪转过头:“秋白,你说他会没事吗?”
楚秋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哪儿知道,我就是个医生又不是算卦的。”
他和林有匪是通过堂弟楚淮南认识的,昨天临时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就来了。
林有匪“哦”了一声,视线又重新落回icu门口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楚秋白无语,索性好人做到底,打发保镖出去买了点早餐,自己去门诊药房拿了点消炎和退烧的药塞给林有匪:“吃完早饭赶紧吃药,再这么下去,他没事你倒要被他熬死!”
林有匪潦草地喝了两口粥,把药丸咽了下去,开口说的话,几乎要把一向护短的楚秋白气得背过气去。
他说:“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
楚秋白早就看不惯林有匪倒贴的小媳妇儿样,此刻更是恨得直磨牙:“行!都是你对不起他,他不能死,你死了活该好吧?”
林有匪低下头,半天才回了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