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不同于凡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身份贵重。贝隆的保镖大概都被事先叮嘱过,一个个态度恭敬,礼貌周到。
等到要上车时,贝隆亲自递给楚淮南一个眼罩。
沈听手里那个是保镖给他的,皱巴巴、灰扑扑的一个,感觉被一万个人踩过。而楚淮南的那个是蚕丝材质的,软而滑,深黑的丝绸缎面上透出一片属于上等货的丝织品亮光。
“连眼罩都搞差别待遇,贝叔叔您这么欺负我,不太好吧?”
贝隆笑了笑:“行程仓促,只能委屈贤侄了。”
他们明明提前了好几天约好今天要见面,哪有什么行程仓促可言?分明是故意搞差别待遇,抬一抬楚淮南,顺手敲打一下沈听。他不过是仗着老虎的喜欢,躲在庞然大物身后的小狐狸,别一天到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狐假虎威地总跟长辈耍横。
面对故意冷落,沈听倒不太介意。
反正贝隆也就只能再蹦跶这一天了,过了今天,也就只有在里头唱《铁窗泪》,等着吃枪子的份。他懒得跟他计较,抬手打算把眼罩戴上,却被楚淮南一把抢了过去。
还带着对方体温的柔软眼罩罩在了脸上,楚淮南的声音贴耳响起来:“这么差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我的良人?”
这句话明明是对贝隆的提点,却倒更像是说给沈听听的。
贝隆也年轻过,立马明白过来,朗声笑着让人重新取了个材质上乘的眼罩递给楚淮南。
“没想到楚总这么会疼人。阿辞这回真是攀上了宝。”
楚淮南对他社交性地一点头:“是啊,自己的人总也只有自己来疼了。指望旁人,怕是给个好脸色也不容易。”
贝隆放低姿态频频示好,都被他硬邦邦地给怼了回来。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楚淮南是道上知名的“禁毒大户”,要是这个时候给他什么好脸色,反倒有设局“请君入瓮”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