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感,令他甚至不敢同他对视。视线飘忽着,最后不可控制地落在了对方天鹅般优美的脖子上。
喉结在单薄的皮肤下滚动,楚淮南像是很渴。
而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点儿都不喜欢吗?真的未必。
除了楚淮南,从未有人让他缺乏直面的勇气。
他僵硬地转过头,强迫自己把那犹如被胶水黏住,牢牢粘在楚淮南喉结上的眼神撕裂开来。
他羞愧又自责的表情,让楚淮南心震。
商场纵横多年,他又何尝不懂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但却总想试试。
世家的继承人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大概在于心性。
手中筹码愈多,肩上责任便越重。
楚淮南自认早磨灭了赌性,因而从来不屑尝试成功几率过低的赌局。
可他想要赢得沈听的心,渴望得心存侥幸。
哪怕几率极低,损失惨重,也舍不得就此放弃。
宋辞也好,沈听也罢。他觉得自己像在跟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恋爱。
但他清楚自己爱着的是这坚硬躯壳下,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灵魂。
他想去了解沈听,想要探索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深。可他也害怕,怕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被这样的一个沈听投入而炽热地爱着,是种怎样的感觉。
天涯何处无芳草,但他却独独只爱这颗顽石。
“抱歉。”顽石动摇着又说了一遍。
楚淮南低下头用嘴唇蹭他光滑的额头,气流拂过额角,带起心头千丝万缕的痒:“任何时候,你都用不着道歉。”
望过来的眼睛玻璃珠般透明,亮如点漆。
他说:“沈听,你只是被爱,并没有欠我。”
第二天一大早,沈听接到了孙若海的电话。
外号铜锣的孙若海,破天荒敛了大嗓门,压低着声音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