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清脆的撞击声。
林有匪表情诚恳地望着他,可路星河却只觉得怕。
握在掌中的链条,因为施力者用力过度,在手心割出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可林有匪却并不觉得疼,他赌上一切,态度比对神明宣誓的神父还要更虔诚:“星河,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可星河惊惧地迟疑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林有匪几乎能听到他们之间伫立着的信任之墙,正轰然坍塌,连心跳都破碎成瓦砾剥落的声音。
他孤立无援地站在幻想中的那片废墟,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好无可奈何的叹息着换了一种说法:“你也可以离开,但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的家人做出点什么来。”
这是一句留了无数可能性的假设。
可路星河几乎立刻就往最残忍、最肮脏的方向联想。
他浑身一抖,而后忍无可忍扑上来地揪住他的领口:“林有匪!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有匪哭不出来,只好低头去吻对方通红的眼角。
殊途同归,也罢。
他乐观地想,却悲惨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可以。”
这一刻,深感一无所有的林有匪,觉得精疲力竭。
为了找到擅自逃离的路星河,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太阳穴鼓鼓地跳动着,连眼睛转动时,脑子里都会传来一种,如同齿轮被卡住的紧绷的疼痛感。
此前,林有匪刚刚拿下了“匣琦明岛”上的独家赌权。
这片南海上的最大岛屿公开竞标,重新招揽买家举牌,竞拍全岛仅有的一张赌场经营权牌照。
而这张牌照,有心对所涉博|彩业做重新布局的林有匪,志在必得。
他的中标引发了原牌照持有者的不满,自中标以来,他收到了不下二十次的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