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楚淮南回公司,沈听便和他一道。
车刚驶出宋家的小区,陈聪的电话就来了。
楚淮南听着沈听和陈聪说话,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
晨光给青年人脸庞的轮廓镀了层金边,暖色的曦光中,五官线条格外柔软,衬得那眼神尤其冷淡。
他心里一动,又想起昨天黑暗里,对方亮晶晶的眼眸,和闷在被子里隐约的喘息,心思一下子飘的远了。
沈听打完电话,冲他看了一眼,瞥见他脸上的伤,眉毛抽搐了一下,不冷不热地问:“你上班着急吗?不急的话,送我去趟市局。”
看过来的眼神,倒比语气要更热一点儿。
楚淮南知道他愧疚,便不再提这茬,只问:“你去市局干什么?”
“曹小琴说,六年前,我强|暴了他女儿。”
楚淮南一皱眉,“那是宋辞。”
沈听示意他看路,但规劝无果,只好用没打着石膏的那只手,把他侧过来的脸扭向前面,“对她来说,都一样。”
曹小琴的女儿叫高菲,比宋辞小一岁。从档案上的照片看,这是个笑容里带着悒郁气质的女孩。
据曹小琴回忆,六年前,高菲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在酒后,遭到了宋辞及其同伴的轮流侵犯。
这个案件,在宋辞的资料里也有提及,但法院最终的判决结果是——宋辞及其朋友都是无辜的。
夜店的酒保可以作证,起初便是高菲主动搭的讪,且事后女方所能提供的证据也并不充足。
因此,尽管宋辞也承认自己和朋友确实和女孩轮流发生了性关系,但这并构不成强|奸。
沈听想起来,刚见面那会儿,徐凯也曾和他提过六年前的事,还苦哈哈地抱怨,当年为这事被家里人胖揍了一顿,停掉了信用卡,而宋辞也正是因此才被宋诗送出了国。
可强|奸什么的,即便大嘴巴如徐凯,长久以来也是只字未提。
他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