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近,电话另一头,楚秋白那句大着喉咙的心肝,无遮无掩地钻进沈听耳朵里,实在不忍卒听。
楚淮南让人送药进来,门刚推开一个缝,沈听就往外钻,被他一把拽住了:“去哪儿?”
沈听烦他,觉得他碍手碍脚:“林霍发了微信给我,说他就快到了,我去门口看看。”
楚淮南强硬地把他拉到身后,接过保镖手里的药和吃食,把门“砰”地关牢了。
“去门口干嘛?门口有保镖,人来了自然会通知。你留在这儿把东西吃了,然后吃药。”
身为“实习生”,资本家却有的是说服人的歪理:“等人这样的事儿都要自己去做的话,我早累死病死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雇那么多人干嘛?”
“那是你雇的人。”沈听挣开他,“我连你都信不过,凭什么相信你的保镖?”
楚淮南往他手里塞了碗鲍汁炆伊面,又拆了筷子递过来:“等个人而已,不需要相信吧?”
他心平气和地把自己的时间管理方法,灌输给准爱人:“假设你是世界上最适合做某件事情的人,你对这件事的完成度可以做到100%,然而由于时间有限,你不得不雇佣一批不那么完美的帮手。他们只能把事情做到60%,但这些人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哪怕十个他们也只能把事情做到80%,也比你过劳死来得好。”说罢皱着眉低头看表:“你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过觉,并且中途还接受了一场手术。你不觉得头晕吗?”
沈听体力超人,在透支自己方面更是天赋异禀:“我不觉得。”
楚淮南觉得自己得去量量血压,搞不好上压能有一百八。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爱人讲道理,可这个时候要不教育好了,等将来七老八十了,保不齐能被对方气死。
“林霍在浙省,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你先吃饭。”楚淮南坐在床框边,纡尊降贵地和他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吃:“林霍一到,外面就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