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上头蒙了一层的厚厚灰。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墙角还有斑驳着黄棕色的霉斑。
沈听直起身,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补两脚把门踹开,但还没来得及抬腿,突然听见里头响起一阵微弱的水滴音,一颗心顿时怦怦直跳,脊背上也冒出一阵令人战栗的凉气。
沈听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毫不迟疑地转身奔出了堂屋。
山里下午昏黄的太阳,照得人略有些晃神,院子里万籁俱寂,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刚刚的水滴声像阵不真切的幻听。
沈听谨慎地打量着周围,没等他细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楚淮南。
这个资本家从不轻易打电话,但一旦打起来就锲而不舍,一定会打到他接为止。深受其扰的沈听无奈地滑了接听。
楚淮南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蒙,沈听看了眼手表猜想对方这个时候,可能刚睡过午觉。
“有事吗?”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去哪儿了?”楚淮南忙了一整天,这个时候才有空查岗。他昨天扫墓时受了凉,一早起来就鼻音浓重,嗓子哑哑的跟没睡醒一样。
沈听含含糊糊地应付他:“踏青呢,下回带你一起。”
“踏青?你丢下我和别人游山玩水去了?”深受上天眷顾的资本家,连感个冒,低哑声音都有种异样的好听,尾音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委屈。
沈听被楚淮南鼻音浓重地一问,竟问得有点儿心软,“欸,你别瞎说啊,这是我哥公司的活动。”他又往门口走了两步,停住步子从口袋里掏出塑料袋,弯腰抓了把泥,“再说了,这会儿就我一个人,林霍他们都还没到呢!”
“你在哪儿?”
“雁城。”
“雁城有什么好玩的?”电话那头的楚淮南懒懒地笑了:“你早点儿回来,我带你去玩点儿好的。”
沈听把取好样的土壤样本,用塑料袋牢牢地包好扎紧,用脖子和肩膀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