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往沙发上一靠,笑里藏刀地反问:“你怎么总想着和警察抢饭碗呢?干嘛放着好端端的资本大鳄不做,非得和刑事警察抢着做人民的公仆?”
两条长腿虚虚地搭在沙发的把手上,他姿势懒散嘴巴却不饶人:“你找这侦探花了多少钱?比那一百万悬赏可划算太多了啊!要不怎么说,专业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呢?这确实要比在家傻等热心群众提供线索,效率更高!你记得赶紧联系警察把那悬赏撤了,反正也都已经有人帮你查齐活了!”
楚淮南被他这番口蜜腹剑气得不轻。偏偏这个时候还得自我劝解——这种看谁都像犯罪嫌疑人的疑心病晚期,那是人沈警督的工作需要!而他作为未来家属,需要配合工作、理解职业病,是绝对不能为了这一丁点儿、比不上窦娥的冤屈就冲人家乱发脾气的。
面对沈听,气得牙痒痒的资本家发不出脾气,只好咬着后槽牙将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学了个十成像,冷笑道:“得亏您不是人民警察,否则我头一个被您冤死。”
不知道自己在资本家这里暴露已久的沈听,没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他朝着楚淮南飞了个真心实意的眼刀,拿出手机给陈聪打电话。
“喂,陈队吗?我要报案!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非法网站上发布了信息说要买那个叫黄苒的小姑娘!”
这句“我们”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火,是苦中作乐的那一点甜。
连沈听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用了一句无意识的“我们”,就把在外人眼里“很难对付”的楚淮南,轻而易举地给“摆平”了。
胸口那股受了怀疑的怨气平息下去,冷静下来的楚淮南趁沈听打电话的空档,又回想那个叫whisper的发件人来。
单凭直觉,在看到邮件的那一瞬间,楚淮南就已经觉得这个whisper和上次造谣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三番两次地成功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仔细回想起来,当初要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