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剩多少筹码了如指掌的资本家,在谈判时更显得游刃有余。带着笑意的声音,穿透了吹风机的“呜呜”声,他语气暧昧道:“我不介意呀,你陪我睡吧。哪里痒我来帮你挠。”
这把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声音和昨天梦里的一模一样。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沈听,站起来劈手夺过了吹风机,态度强硬地下了道逐客令,“头发我自己会吹,你赶紧出去吃早餐。”
楚淮南不是一个习惯于服从指令的人,他微微一抬下颏,把嘴唇带到屋内这点有限的光亮里。起伏的唇部线条,像是两条欲吻的鱼。
沈听的视线触了电般地从那两片嘴唇上移开。
轻佻浪荡,他面无表情地想。可下一秒,却马上又联想起昨天与常清的对话。
“我非常讨厌目前任务里和我有密切接触的某个人。这个混蛋明明长着一张禁欲的脸,却有两片欲吻的嘴唇。”
常清闻言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点笑看过来,“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抱怨除了你自己所扮演角色之外的另一个人。”
细长的笔杆在常清的指间悠悠地转着圈,他意味深长地分析道:“一般来说,人类的视线只会落在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从某种程度上看,古人所说的‘心外无物’并不是全无道理的。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并不是客观世界的本身,而往往是我们主观的知觉。在你眼里,对方嘴唇的‘欲吻’,更多的也是你自己主观意识的投射。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想去吻,又怎么会总盯着人家的嘴唇呢?”
沈听:......
受到“驱逐”的楚淮南坐在原地没有动,纯良地抬起头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沈听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眼前这两片薄而润的嘴唇上。他被楚淮南瞪得有些心虚,转过脸让步道:“你先去吃早餐,我吹干头发,就马上过去。”
坚持己见的楚淮南不接受任何怀柔政策,特别固执地摇了摇头,“我陪你一起。”
在对方莫名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