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而湿润的舌尖,在薄唇上肆意撒野。
被堵住嘴唇的沈听呼吸紊乱,更糟的是,连一向条理清晰的头脑也乱成了一团。
短兵相接时,对方柔软的嘴唇霸道却温柔。这份与温热的呼吸一起扑面而来的掠夺,让习惯了抵挡冷冰冰的匕首或枪支弹药的沈听,一时间无所适从。
这是比过去任何一次任务中的真刀真枪,更令人难以招架的糖衣炮弹。
他像是个被人捏住软当、束手束脚的将军。
空有一身本领,却在敌军攻城略地的此刻,因投鼠忌器,节节败退,几乎不战而走。
沈听从未对进退维谷这四个字,有过如此深刻的理解。
他身体力行地感知着由资本家亲自为他创造的、旖旎却无法克服的困难。
唇舌发酸,眼角因缺氧而微微泛红,而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脑子,更滚成了一锅粥。
对方肆无忌惮的侵略,使得一种针刺般发麻的感觉沿着沈听的脊柱直逼头皮。这是对他自制力的极度挑战。他用力地握住拳头,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按捺住自己想要拔枪打爆对方脑袋的冲动。
在沈听看来楚淮南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不仅一整个上午都怪怪的,眼下更全然丢掉了先前“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作派。
“等等!”被吻得气息紊乱的青年人,用力地按住持续作恶的那只手。
“等不了哦。”
夜色中,那双桃花笑眼里所迸发出的锁定猎物的灼热眼神,让沈听胆战心惊,只好生硬地抱怨:“喂,我是病号耶!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死死按住那只图谋不轨的手,他尽量自然地往后退了退,想让两人的身体分得开一些。仿佛这样,就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但楚淮南却“锲而不舍”地贴上了来,形状美好的嘴唇靠着耳侧,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进了敏感的耳道里:“我不欺负病号。”
可他的行为却远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