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年轻,个子高高,长得也挺精神,还非常的健谈,“跳闸最怕的是用电不安全,引发火灾。要真烧起来,会出人命的!”
王强点了点头,垂手站在一边,赞同道:“火灾是蛮吓人的。”
供电所那个戴眼镜的,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不算太大的客厅中,支着两张上下铺的床,中间拦了道简易的窗帘。
地上散落着五六只颜色不同的男式拖鞋,结成一团的袜子从床底下露出个头,除了火腿肠的红色塑料外壳之外,地板上还有两三个缠绕在一起的、沾满灰的脱线板。
眼镜男眉头一皱,转头问王强:“这儿是不是住了很多人啊?”
“还好吧。”王强打了个呵欠,又反手隔着棉毛衫抓了抓背,“我们这屋,人还不算多呢。”
他说的是事实,虽然一百五六十平的房子被分隔成了五六间,住了十来个人。
但江沪市地价金贵,稍好地段的百十来平,月租金就要万把块钱了。
外来的打工仔们,拼死拼活一个月,到手的钱,拢共也就五六千。为了能在寸土寸金的江沪市生存下去,这些人别无选择地成为了群居者,在拥挤逼仄的群租房里挣扎求生,当着蜗居的蚁族。
比起新闻里二十多个人挤三十几个平方的例子,王强住着的,虽然也是间群租房,但人均十平米的居住环境,已经算得上相当不错了。
排查跳闸故障的俩人,仔细地查了客厅、厨房和洗手间。
这些地方滥用大功率电器的情况,并不明显。
可等查到隔间,情况就严重多了。
尤其是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一进门,就能看见一排,拉得像蜘蛛网一样密集的电线。
这间仅仅十几平米的卧室里,摆着两张高低铺。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穿着件已经洗得有点脱色的吊带背心,裹了床棉被,坐在下铺,正吃着早饭。
屋里没有像样的桌子,他就拉了一张椅子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