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下午有约了。”
宋辞小时候就是旷课逃学的惯犯。现在找借口“旷工”也是理所当然。
深知他性格的林霍,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两个字。
“真有约,下午两点,精神卫生中心。我一早就约好了。”宋辞喝了一口手里的热乌龙,整个人精神了一点:“我昨天夜里是真没怎么睡觉。”
林霍眼皮重重一跳,他预感这没个正形的小畜生,很可能会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
但这一次,他猜错了。
“不是忙着干别的啊,我一个人睡的。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翻来覆去地想,我觉得公司我还是先不去的好。你先把公司的核心人员以及主营业务介绍发给我吧。”
宋辞垂着眼,双手紧握着茶杯,拇指漫不经心地在茶杯的杯口来回摩挲:“我虽然不是什么有为青年,但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生出来的儿子。我哥常说我们姓宋的都是狼。
我从前没干过什么正事,但很清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丢我哥的脸。
这些年我人不在国内,但还是经常能听到我哥提起你。
林霍,你是他最得力、也最信任的助手,这个我是知道的。既然我哥那种老狐狸都信得过你,那我自然也什么都听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也真心想把担子交在我手里。但是我太年轻了,这么些年,除了会瞎玩,什么都不懂。”
宋辞自嘲地笑笑,像是又默默掂了一遍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前二十五年,我除了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之外,屁事儿都没做成过。
我哥现在这个样子,想落井下石或趁机谋权篡位的人,大概比我这辈子睡过的还多。我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去见那些老狐狸。”
他抬头看了一眼林霍,但又很快垂眼看杯子。
林霍竟觉得那双湛亮的眼睛里藏着两束奇异的光芒。
难得低眉顺目的年轻人,眉目色重,骨相流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