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明白了江来说的这个理论到底是有多创新了。
至少,她这些年翻译的西医的内容里头,并无这个说法,也难怪大家震惊了。
于是,看向江来的眼神,更是多了一份探究:家境殷实、留洋归国、年少成名、一方大佬,又相当善良纯粹,让她着实是摸不太懂。
“我大概理解了,之后的用药,我试试看在原方基础上做些加减,届时待我看过病人之后再说。”林衍表示到时候的方子就到时候再说。
江来自是点头,表示可以。
恰此时,饭菜也上了桌,速度倒是挺快,几人的确也是饿了,于是也就边吃边聊了起来。
“申九和牛田的厂子我问清楚了,让人打过电话,他们老板明天就会来医院处理这件事。”吃了一块三黄鸡,余温开了口,他大抵是知道江来因为什么不开心,总归……和这两个病人有关就对了。
想了想,这两个病人也是被欺负的对象,江来肯定是觉得那个老板太黑心。
江来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生气的有这么明显吗?可他真的不是因为那个老板黑心而生气……那他为什么生气呢?
因为无力,所以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这个时代的气。
他现在觉得,周先生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的话是对的。民智未开,底层百姓理所当然的觉得老板那种行为虽然不对,但是很正常,他们也没有办法,所以……不会去争取,以至于,这样的现象很常见。
不论是江家,还是同仁,都在租界以内。穿越以来,他如今所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建立于这吃人的旧社会趴在无数底层民众身上吸血吸来的!
少数人的繁花似锦下面,是成千上万的劳苦大众的贫穷与苦难,而所谓的国际大都市,其实不过是帝国主义通过这个口子进入内地掠夺财富,在这个路口洒落了一点点财富分润……受益者,不过是那一小部分人。
想起这些,江来就是一阵心闷,以前知道书上这些道理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