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尽被淹没。
极致的欢愉如死前最后一次尽欢般刺激又危险,危险又诱人向前。
戚映竹变得奇怪,她如同哭了一般,或许她真的哭了。泪水从帕子下滴落,她依靠着他,攀附着他。她羞窘又害怕,害怕又被时雨抚平——当她堕落时,他立在悬崖边一径纵下,前来追随。
若有一人相伴,连那害怕都被分享了。
戚映竹渐渐慵懒下去,她闻到了夜雨中的花香。她被带回了十七岁的那年——
一整个春日、夏日,与时雨极尽荒唐。
她长大了,她更矜持了。她有点忘了那冲破枷锁的刺激美,然而今夜,她被重新带回了那一年。她如立在春日雨下,满山清翠,水雾弥漫。
雨声来自四面八方,十七岁的少女戚映竹行在山间,微微抬目,看到黑衣少年从雨后步出,从容而来。
与她擦肩时,他侧头看她一眼——
幽暗中,与青年相抵,过往历历在目,刺骨藏心。戚映竹似怅然,似明了:“我是慕色啊。”
时雨:“什么?”
戚映竹没有回答,恍恍惚惚地抱住时雨,她像在说梦话一样:“我看不到,让我碰一碰你,好不好?”
时雨在她耳边笑。
他问:“什么?我不懂,是我的腰,还是我的腿?”
他贴来:“还是都要呢?”
她的迷恋,他清楚万分!
整夜的凌乱,天黑到天亮。时雨使尽花招,他血气方刚,青年体壮,几番刺激,他周身舒爽之余,意犹未尽。然而戚映竹体弱不得力,到后来,她已极为勉强,渐得不到趣味。
见她如此羸弱,时雨只好休战陪她。他喜欢和她待在一处,少年时以为是欲,此时才知皆是无缘无故的爱。即使不做那事,他抱着她的身体,埋在她颈间,也能安稳地闭眼即睡。
时雨醒来时,天光晦暗。他怀抱中没有了女郎,让他片刻恐慌。杀手的警觉被他丢了干净,时雨猛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