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自艾又兀自庆幸:“幸好他是不懂情爱的。”
——幸好时雨是不懂的。
这样就不会伤心,或者只会伤心一瞬。
戚映竹不愿拖累他人,可若是时雨的话……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吧?她有些不想教他懂什么人情世故,他一直不懂,也挺好的。
戚映竹说着说着出了神,日头从窗子缝隙探入,光落在女郎雪白的面上。她是这样羸弱而绝色的佳人,也许越病弱的美人,便越有一种萦绕人心、念念不忘的美。
老医工叹口气,压下自己的同情,说道:“女郎何必这般?与人成婚不适合你,为人生儿育女也不适合你。你就该好好养病……”
戚映竹问:“我不能做妻子,不能做母亲么?”
老医工有些生气:“你若是执意耗自己的命,我有什么法子!但是我是不会帮你,不会做这种耗病人性命的事……反正你体弱如此,气血亏,宫寒体凉,你本就极难有孕。这也是上天保护你……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愿你拖着这样的病体去做什么母亲的。”
戚映竹怔住。
她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一时间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原来我不用喝避子汤,也不会有孕啊。”
老医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床.事……也莫太频繁。其余的,也没什么……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记挂着点。”
戚映竹起身,屈膝谢了医工。她在医工这里抓了点儿补药,补药也未必对她有什么用,但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戚映竹提着药离开医馆,站在街上,模模糊糊的,她有些出神。
明晃晃的日头照耀,街上人熙熙攘攘。戚映竹恍惚着被人推挤着走,正如浮萍一般。人间总是这般吵闹,小贩吆喝,路人吵架,马车轱辘碾压,女嗔男笑,再有小儿哭声隐隐若若地从人流某处中传来。
这热闹人间,都是别人的。
戚映竹呆呆地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她想着医馆老先生的话,禁不住轻轻叹口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