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打算做什么贞洁烈女,誓死不许时雨碰她。但是,她前几日才和时雨互证了守宫砂,守宫砂立马像是白点了一样……岂不可笑?
何况闺秀女郎多矜持。再欢喜一人,也不会对方勾一下手指,她便扑过去任他为所欲为。
……那与妓子何异?
戚映竹对姆妈说:“你出去……我就脱。”
成姆妈愕然,然后面对女郎躲闪的目光,不禁失笑。女郎羞涩,竟连面对她一个老婆子,都不能忘情。她之前乱猜什么呢?成姆妈放下心,抱着戚映竹的衣裳要走时,目光随意地瞥过木桶。
成姆妈人老眼花,模糊地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浮上来。她定睛要细看,戚映竹突然伸手在水上一阵拨动,花瓣将水搅得凌乱,她的长发也散开,水藻一般铺在水面上。
成姆妈心想自己看到的大约是女郎的黑发,这样一想,成姆妈不再多看,转身抱着衣服离开。成姆妈不光出屏风,这一次直接出了屋,她道:“女郎洗浴吧,老奴自己也去烧水洗一洗。一会儿老奴再来收拾这里。”
木门关上的刹那,戚映竹提在嗓子眼的心脏未曾放回去,咕噜噜一阵冒泡声,在她面前,时雨刷一下从水里钻了出来。
雾起蒸腾,黑衣少年坐在她对面,面容微红,睫毛如同翘起的飞檐一般,水珠一滴滴地向下低落。时雨本就俊俏,被水那么一浸,他发丝乱糟糟地贴着脸,脸上被烛火照出莹润的光,煞是好看。
很少因为时雨相貌而动心的戚映竹,看着这般出水美少年,都不禁心头热一下。
但是时雨和她感觉分明不一样。
他眼睛更加像水盈盈的黑曜石了,这样的眼睛睁大,盯着戚映竹,充满了控诉的委屈感。时雨嚷道:“我不会水!你就把我那么按下去,我要被憋死了!”
戚映竹抿唇,说得很困难:“我没办法,你、你一直亲、亲……我的腰。你还想、还想脱我……的小衣,太过分了!”
时雨控诉:“那是因为你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