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困,便将脸埋在膝盖间。见她如此,成姆妈说话声也小了。
浅寐不知过了多久,戚映竹被姆妈推醒。姆妈指着外头灰白的天光,小声:“女郎,雨停了,那小子好像睡着了。咱们趁他没醒,赶紧走吧。”
成姆妈始终将那少年不当做什么好人。
靠着自己膝盖的少女忍着身体的酸楚,清醒过来。外面一派濛濛的清光,雨水清亮亮地落在地上形成小水洼,她被成姆妈扶起来。戚映竹本没有想到那少年,听姆妈一说,她恍然想起。
戚映竹侧过头,看到那靠着墙的少年闭着眼,外面的幽光,搭在他鼻梁上,皎白万分。成姆妈为她穿好斗篷,并飞快地把自己的斗篷也穿好。成姆妈拽着戚映竹要出门时,戚映竹略微挣了一下。
她回头,看向那少年。
成姆妈:“女郎!”
戚映竹心中空落落的,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回头。半晌,她小声:“我们走了,万一再下雨怎么办?把伞留给他吧。”
不等成姆妈阻拦,戚映竹轻轻推开姆妈的手,拿过伞,一瘸一拐地走向时雨。
她走到角落里,蹲在时雨面前,屏住呼吸。戚映竹小心翼翼地将抱着的黑伞放下,但她气血不足,这般微小的动作,她蹲下身时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
一只手伸来,指骨充满习武人的劲力。他轻松无比地抓住她手腕,让她没有摔坐到地上。
时雨手按在她手腕上,戚映竹仰着脸,眼含流雾,轻轻眨一眨。斗篷的红色映着雪白的脸,如同雪地里的红梅一般。斗篷上细白的绒毛,被她的气息拂得轻颤。
二人黑眸相对。
好苦的香。
狭窄的墙角,他鼻子耸了耸,突然上身一动,微倾身。
少年凑得近,高挺的鼻梁差点撞到她,戚映竹骇然,猛地后仰。她抬头生斥,却见他眼神纯净凌厉,独独没有逗弄。
他不像是故意欺负人。
古怪气氛下,成姆妈刻意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