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轻如鸿毛。他瞧不上姬蘅的那把金丝折扇,朗声笑道:“世侄,你的武器未免脂粉气息太浓了些!”
姬蘅淡笑:“好用就行。”那扇子开合间,从殷湛的身边掠过,殷湛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血痕。
他毫不在意的抹掉那把血痕,道:“这暗器真阴毒!”
“毕竟世叔的卑鄙,爹娘已经领教过,做侄子的可不敢掉以轻心。”姬蘅懒懒的回道。
刀芒如银雪,衬的狼头也杀气十足,大约是因为是跟在殷湛上过战场的刀,刀下亡魂无数,刀也是凶神恶煞的。然而和刀纠缠在一起的却又是一把华丽的扇子,刀锋伤人,扇风也伤人,交手几个回合,二人身上皆是挂彩。
台下的戏子在唱“妃子啊,你那里知道!前者,各路英雄各自为战,孤家可以扑灭一处,再占一处。如今,各路人马,一并齐力来攻;这垓下兵少粮尽,万不能守;八千子弟兵虽然猛勇刚强,怎奈俱已散尽;孤此番出兵与那贼交战,胜败难定。哎呀,妃子啊!看此情形,就是你我分别之日了!”
珍珠入翠碗,金子落银盘。殷湛大喝一声,便见那红楼之上,数间珠帘之后,一齐跃出几十名穿甲衣的兵士。姬蘅笑道:“世叔卑鄙,诚不欺我。”
“长江后浪推前浪,”殷湛也道:“兵不厌诈,看刀!”
姬蘅也笑了一声,他这一笑,仿佛讥讽,便见楼层之上,珠帘之内,又齐齐现出锦衣玉带的年轻人。
他有杀招,他又何尝不是?
殷湛的脸上,却并没有太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刻。他们二人的确都是心知肚明对方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拼谁的运气好一点,谁的命硬一点。姬蘅狠辣,殷湛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得了手,能背叛杀害自己的兄弟朋友,他又何尝是心软之人?
红楼之上,顿时充满刀剑之声。那些盛开的芙蓉红烛,全部倾倒在地,雪白的羊毛地毯,也早已覆满了人的鲜血。尸体纵横,血肉横飞。而那中间的两人,刀刀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