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们姐弟离开燕京,天大地大,总有藏身之处,大不了一辈子隐姓埋名,也能过得舒坦。”
薛昭静静的听着薛怀远继续说下去。
“但我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没用。你姐姐受的是圣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要追究起来,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阿昭,”薛怀远问:“这可怎么办?”
这位老人,一年前还是为雷厉风行,做事公正的中年人。薛昭不曾见过他软弱的时候,但经过了这么多事,经历了人世间巨大的波折后,他虽然仍旧微笑,但到底是经不起折磨了。
他爱惜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女儿受苦,又没有别的办法,天下间难道还有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吗?
“爹,您想多了。”薛昭的心头也不由得一酸,他道:“您忘了,姐姐是什么样的人,若是她不想嫁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的。加之有沈玉容的事情过后,在这件事上,她只会更加谨慎。”
薛怀远蹙眉:“你这是何意?”
“爹可知道,姐姐要嫁得人是谁?”
“是肃国公,我听过他的传言,只是当年我离开燕京城的时候,还不曾有他。金吾将军倒是个难得的英雄,可惜了。听说姬蘅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做事全凭喜好,我怎么敢把阿狸交给他。”薛怀远长长的叹了口气。
“爹,当年咱们全家可都是觉得沈玉容挺好。就连我也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定然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可最后怎么了,这个人是怎么对姐姐,对我们薛家的。表里如一的人,如今可真是太少了,爹。”
薛怀远不是傻瓜,薛昭这么说,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薛昭道:“怎么?你知道姬蘅什么事?”
“你还记得姐姐的那个‘朋友’吗?就是把我从永宁公主府上的私牢里救出来的人,就是肃国公姬蘅。”
薛怀远大吃一惊,道:“怎么会?”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姐姐在回襄阳桐乡,插手冯裕堂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