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乎要被白雪覆盖了赶紧,若非还有露在外面的半截碑文,只怕根本无迹可寻。
自姜梨回桐乡后,这地方仍旧没有一人祭拜过。姜梨眼睁睁的瞧着,不由得心头一酸。将薛昭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令她难受极了。
她弯下腰,从旁边寻了一把破旧的扫帚,将墓前的积雪扫干净,扫出一小片空地来。又拿篮子里的抹布将石碑仔细的擦拭一遍,才拿出香火供果摆在腾出来的空地上。
就算如今她可以随意出府,却也不能随意的来到烟雨阁。叶家好歹是她的外祖家,薛昭可与姜二小姐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若是被人瞧见,关联前些日子替薛怀远打官司一事,生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但冬至日,过去的日子,总是薛昭、她以及薛怀远三个人一起在屋里过。薛昭会烤起上山打猎猎来的鹿肉,薛怀远会允许他们在那一日喝酒。于是火炉上煨着清冽的梅酒,薛昭手舞足蹈的说他的江湖梦,而她附和两句,薛怀远就在一边纵容的笑。
物是人非,仍旧是冬日,人却死的死,散的散,疯的疯。姜梨现在还不能把薛怀远带到薛昭墓前,她只能一个人来。
她坐在墓前,将油纸包包好的鹿肉放好,给薛昭倒了一杯梅酒,如同过去的那些年一般。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雪粒,转身离开。
桐儿和白雪在外面都等的浑身发冷了,好容易看姜梨出来,也没有询问姜梨来时提的竹篮去了什么地方,只道:“回去了吗?”
姜梨点头。
“那走吧。这天儿外头可真不能待久了。”桐儿把暖炉塞到姜梨手里,扶着姜梨上了马车。
接下来,姜梨去了叶府。
叶府里,叶明煜带着他的江湖兄弟们正在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门房来报姜梨来了的时候,叶明煜一时慌了神,满屋子狼藉,如何能见人?还是叶世杰见状,摇了摇头,自己起身先去见姜梨了。
姜梨在屋里没瞧见叶明煜,叶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