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拿帕子去给姜梨擦拭,一边擦拭一边道:“姑娘,姑娘没事吧?白雪,拿个烫伤膏子过来!”
白雪匆匆去了,叶明煜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一边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桐儿自责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倒茶,让茶烫伤了姑娘,可别落下痕迹,这可怎么办。”
“阿梨,你没事吧?疼不疼?”叶明煜转头看向姜梨,却见姜梨呆呆坐着,看着地上摔成碎片的茶杯出神。
叶明煜还以为姜梨是被痛得傻了,赶紧上前几步,伸开五指在姜梨面前晃了晃:“阿梨?阿梨?”
姜梨愣愣的把目光投向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然而立刻就站起身,激动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叶明煜摸不着头脑,桐儿也一头雾水。
“按北燕律令,人证物证确凿,状告地方官的话,可以同上级府衙状告。但上级府衙是佟知阳,未必肯帮。我算来算去,唯有燕京城情势复杂,将此案拿到燕京城,交由大理寺再查,可我要审的,却不是薛家的案子,而是冯裕堂。只要冯裕堂自己身在此案,便不可再在其中插手。经由冯裕堂手的证据,便做不得数!”
这是避嫌,冯裕堂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编造”证据,姜梨也可以由他自己去做,反正到了大理寺,冯裕堂的那些证据,全都做不得数。反倒是她,和薛家没有关系,却是个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叶明煜并非官场中人,对北燕的官制也不太了解,只是道:“但大理寺为何要接桐乡的案子?”
一个桐乡的案子,至于么?
“所以要闹大才行。”姜梨道。
桐儿打翻茶杯的举动提醒了她,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这杯热茶,仅仅在桐乡掀出水花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动静更大,更大,再大,若是牵扯到了燕京城的某位贵人,就更好了。这样一来,聚集了所有目光,薛家一案,就不再只是简单的一个污吏案子,它也许是陷害,也许是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