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心中一动,叶明煜却说话了,他道:“那信任县丞是怎么回事?我他娘的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县丞?这叫县丞?这种人也能当县丞?”
他对冯裕堂用目光对姜梨无礼的事耿耿于怀。
“无事的,明煜舅舅,他这样的人,做县丞也做不了多久。”姜梨安慰他,自己的心情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冯裕堂竟然说七日后,薛怀远就要被处斩?竟然这般快!他们对待一个已经失去神智的父亲也要赶尽杀绝,姜梨恨得捏紧了拳头。
七日,她的时间不多了。七日里,她必须为薛怀远翻案,阻止午门的处刑。但现在除了一卷被动过手脚的卷宗,她什么也没有。父亲已经疯了,如果他们说的是事实,父亲就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要为父亲翻案,只能靠她自己。
桐乡的百姓们为冯裕堂的暴政所慑,不敢出言。父亲曾经的手下被全部换掉,生死不知。她回到了桐乡,面对的却是最陌生的环境,怎么看,都对她不利。
可她还得往前走。
叶明煜问:“阿梨,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姜梨道:“容我想想。”
她暂时还没想到下一步应当如何,时间却不等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但有一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薛怀远被处刑,哪怕是劫法场,她也要保全父亲的性命。
正想着,自远处突然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走过来,怯生生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姜梨低头一看,那小童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转身跑远了。
叶明煜好奇:“怎么了?”
姜梨纸条,很快看完,将纸条撕碎,往不远处一家酒馆楼上看去,便见一抹艳艳的红色铺来,在风里尤为显眼。
姜梨对叶明煜道:“明煜舅舅,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干啥?”叶明煜不干,“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你一道去。”
“不危险,”姜梨道:“明煜舅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