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讷讷的岔开话头,道:“原来如此。”
姜梨笑道:“明煜舅舅此番辛苦了。”
叶明煜笑道:“我有什么可辛苦的?我就是出去游山玩水罢了。”
叶明煜所谓的“出海经商”,其实每年并不能为叶家牟利多少,叶家人也懒得拘着他,是做生意,确实是游山玩水。正因为玩心太大,到现在姜梨已经十五了,和叶珍珍同岁数的叶明煜都还没有成家。
这都快成叶老夫人的一块心病了,每年新年的时候叶明煜回襄阳,叶老夫人就张罗着给他找个不错的姑娘。叶明煜也躲得快,新年一过,立刻上路,山高水长溜之大吉。
“话虽如此,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胆量去游山玩水的。”姜梨笑笑,“不拘泥于世俗,随心所欲,人活一世,不就讲究个快活?见识过不同的名山大川,眼界开阔,却比整日呆在府邸内的人更加自由。”
叶明煜一听就呆住了,下一刻,心中涌起激动,几乎要将姜梨因为知音。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胡闹,身为叶家子孙,家业无穷,不好好在家打理家业娶妻生子,非要去闯荡江湖,游山玩水,简直是不务正业。可他打从骨头缝里就不喜欢安定,就喜欢冒险长见识,就像雄鹰不能禁锢在屋檐下,烈马不可拴在马厩里。
可是叶家理解他的人,就只有一个叶珍珍,也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正因为叶珍珍当年的理解,连带着对姜梨,叶明煜也一直不忍疏离。可后来叶珍珍死了,最后一个理解他的人也没了。
却没想到,在这里,姜梨又一次了同叶珍珍相似的话语。
叶明煜不禁感怀。人人都叶珍珍单纯敦厚,没什么心计,不够聪明。可叶明煜以为,正是叶珍珍这样温厚的人,才能懂得质朴的真理。仔细看,姜梨的模样生的和叶珍珍并不一样,比起叶珍珍的圆润,姜梨清秀细致许多,肖似姜元柏,灵澈秀丽,也更机灵。
但她到底是叶珍珍的女儿。
姜梨瞧见了叶明煜目光里的柔